大山无言


■杨鹏

在秦巴深处,有不少石头山,山上少有参天的大树,但仍有松柏长青,在峭壁上、在石缝中、在小溪旁拔萃挺立。这样的大山,可能已经存在了千万年,在日月变迁里岿然不动,在斗转星移时独处旁观,在人世更迭处默然无言。

大山承载了云卷云舒,云朵在他的环抱中自由生活,时而静静地躺在山中晒太阳,时而调皮地在山峦中窜来窜去,时而耍脾气黑个小脸洒下雨滴,时而躲起来不见了踪影。大山里的云,不同于平原的云,他就在你的身旁,人在山中走,也在云里行,大山的云很亲近,就像小朋友手中的棉花糖,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大山收容了不少动物,有可爱的狗熊、有憨憨的野猪、有调皮的猴子,还有颜色各异的长虫,在炊烟升起的地方还散落着高级动物—人类。大山给动物提供生活乐园,也给山里人一份吃食,都说“靠山吃山”,有不少山货都是让城里人眼馋的佳肴,比如:竹笋、腊肉、山鸡……而我最喜欢吃的是“豆豉炒腊肉”,一口下去彷佛就参加了一场最欢快的森林宴会。

大山深处的人家是最纯朴的人家,想象中这里住的应是喜欢安静的人,当我走进大山发现原是世代就住在这里的人家,一辈一辈在山窝窝里转来转去,始终还是依赖大山,或是不想、或是不敢走出大山。听爷爷说,他年少时经常进山砍柴,饥肠辘辘时常有山里人收留吃顿便饭,在他印象中山里人生活不错、心肠也极好,在那些衣衫褴褛的艰苦岁月中,进山砍柴讨口吃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大山的历史是悠长的,至少以百万年为单位计算,在大山悠悠的历史里孕育了人类不少灿烂的文明。在大山曲折的道路上、隐秘的山洞里,留下了“七擒孟获”“六出祁山”等典故,也酝酿了《蜀道难》等文学彩珠。

大山无言,他静静的看着人情冷暖、时代变迁,如今大山里也有不少二层小楼房,他感受着山里人在新时代的新生活,我想越来越好的山里生活,一定有大山真诚的祝福和无言的付出。我也感谢大山,在20多年前的一天,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山窝里呱呱坠地,现在是我相依的妻子,也是我并肩的战友。

 

 

 


信息来源: 
2021-0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