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改毅
周末去菜市场买菜,看到槐花,想起这个时期,正是槐花开放的时期。它开放的花期很短,香味浓郁,用它做出的饭,放些蒜末,淋上热油,顿时香味四起。那个味道是我想念已久的槐花饭。
小时候摘槐花、吃槐花饭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那时候每家院内都会种上几株槐花树,闲来无事的邻居们坐在小凳上,做着针线。我们小孩在旁边嬉戏。每当槐花开放的时候,整个院子都被槐花的香味笼罩着。大人们用早已准备好带弯钩的长杆,勾住树枝用力一拧,带着槐花的树枝便落到了地上,然后把槐花摘下放到准备好的容器,只等槐花饭上桌了。我们孩童迫不及待的围着锅台,一遍遍的催问:“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啊?”大人们笑呵呵的回答:“小馋猫,快了,快了。”
不大一会,大人小孩端着槐花饭围坐在一起,啧啧的叫道:“好吃,好吃,比肉都香。”这架势比过年都热闹。小时候农村生活条件不好,能吃饱就很知足了,还在乎吃的是什么野菜、黑面。家里养的鸡下的蛋也是留着走亲戚带的。养的猪也是等过年杀猪,才能吃上肉包子。一顿槐花饭便是日常饮食的调剂。邻里之间就是一个大家庭,不分彼此。你家做好了饭菜,吆喝一声,邻家的孩子端着碗便来了,你家便是我家,我家也是你家。后来随着父亲便搬家到了内蒙。再回到家乡已经是十年以后了。
时间再变,不变的是孩童时期纯真的友谊,不变的是家乡槐花饭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