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
你有没有觉得,曾经那个我们以为无所不知的父母,突然没有那么神奇了?
同事的一句问话,好像电流一样击了我一下。久久地,我怔在那里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和父母的语言逐渐减少,淡忘了小时候的无话不谈;曾经的我们又是那样地仰视他们,总觉得他们是无所不能。
可是走着走着,似乎迷路了一样,一点点拉远我们和父母的距离,让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疏离。就这么一直被裹挟着:如鲠在喉,似乎又无能为力。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
直到有个同事说:他们听不懂我们的工作, 不明白我们的生活,但我们可以说他们的生活,说家乡邻里,说“人间烟火”,还可以听他们说我们毫无印象的小时候。
一连串的提醒,像开天窗一样呈现给了我一个不同的维度。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一书中提到,为了跨越她和儿子之间的隔阂,他们决定采用写信的方式重建母子关系。
他们是两代人,中间隔着三十年。他们甚至还是两国人,中间隔着东西文化,这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难以跨越的鸿沟。但是龙应台坚持了下来,她只有一个念头,透过这个方式,或许可以进入一个十八岁的人的世界。
幸运的是,最后她成功了:一个母亲重新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十八岁的人,安德烈也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母亲。
不管是龙应台还是同事,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启示,他们走不过来,那么我们可以选择走过去。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我们第一次做孩子,他们第一次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