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当开启春天的三月到来时,她在每一片绿叶,每一枝花朵,每一缕阳光,甚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微笑。
想象之中的初春,应该有冰雪消融时传来的潺潺水声,河岸边柳绿花红、青草染地,河面上江鸭水暖、鱼跃浪泛,而天空中掠过的则是一只只归来早燕的景象。而这景,在群山环合的富县是很难见到的。
严冬后一场突然变得温柔的细雨,山腰上一朵首先探得暖风的娇花,井场墙角里一棵最早沐浴到淡淡阳光的嫩草,当人们还在抱怨着冬的无情时,这一切,已经悄悄地向人们透露了春归的消息。
“春天来了。”一句如此平常的话语,却像是一抹娇艳的新绿重现沉寂的枯木上,道出了人们内心对春的渴望。并不是只有名山秀水,才能让人们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在这“日出江花红似火”的时节,不论什么地方的春,它或同或异、或浓或淡的美景,都不是轻易用文字所能描绘得出来的。
在陕北,井场的春不同于江南水乡的柔媚多情,没有碧波荡漾的河流,也没有轻摇浅荡出没于水中的船桨;这里少了繁花柳絮的飞扬,少了江南女子手执花伞漫步桥廊的婀娜身影。这里有的是机器的轰鸣和春天泥土的芳香,四面围绕的群山在经过了一冬的突兀以后,又零星点点地糁上了绿影,叠叠障障地松树柏枝,又重新显现出了生机。而这里的采油人性格开朗,在阳光明媚的初春之季,红工装如彩蝶般飞舞,这漫山遍野都印上了他们寻青的足迹。抽油机边采油工的汗水洋溢着青春的美,井场旁那一棵不知名的树上已落满了淡粉色的花蕾,它们似乎都在做好充足准备,为春天里最美好的那一天骤然绽放。就连那井场的围墙,红砖与青山映照,似乎都显现出了春天欢快的色彩,一机一井一人一世界,与大自然界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机器的喧嚣在这自然宁静的怀抱里显得影影绰绰,一如与春天语述心中的密语。
没有夏的焦躁,没有秋的感伤,没有冬的无情,有的只是人们对新一年美好的希望和新一年蓬勃的生机。
漫步三月天,井场附近的农村升起炊烟袅袅,农民忙碌劳作的身影在田间穿梭来回,他们也为新一年的收获种下了希望。山坡上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花草的芬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还能品出一丝丝的清甜。叮叮当当,井场里有采油人的工作声响;吱吱呀呀,依稀能听见一扇扇寝车门窗在低吟浅唱:“又是一年三月天,碧水绿江边……”春天在这喧嚣的山水间,又拥有了另种独特美——石油人的美。
又逢三月春归来。在草长莺飞的三月天里,我用我的旋律,唱出了春天独特的美。“三月扬花飞满天,几多风雨矫容颜。流水载绿染春透,采油归来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