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渠在一只鸟的 翅膀上飞翔(组诗)

1.

杯弓蛇影的渠身,环山伫立

我目击它似一个忍者自律

也确实需要交代一下,它是靠

一锤一锤,定音鼓的敲击

与钢钎磨砺,及丈量它走向的图谋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鸟——

远涉汹涌澎湃的漳河水畔

溯源而上锁定它的龙脉

打造出的一块块石头,砌筑

2.

玄机重重的岩孔层层叠叠的石壁

毅然决然汇入它所谓的系统


为水筑路。巧于推演的一行行学问

通过朴素的捍卫者让它得以实现


欲请愚公将太行山逆袭凿穿的人

命夸峨氏背负了三十万

篡改它走势的大军。彻底清算


几千年的鬼狐之计。埋上炸药——

凿出美穴地,妖娆的耻孔

削去阻挡它的山麓在悬崖开启洞窟


却非置佛跳墙的神龛——

十万罗汉、飞天造像的影壁


劈天一画驻扎山洞的创世者

仅靠刀耕火种和炸药科学的引爆

将革命思想的原理落实到实处

3.

移十几座,巨大的山峰——

用它以填胸中块垒,和沟壑

犹如出埃及记,所言……

他引领他的子民夺路而战


挥舞钢锹与抛石器欲逞雄图霸业

用绳索一系,拴几百个人下去

穿岩凿洞,用魂诡异的尺规锚定

修辞学及符号学的定义往山梁


深处探求瑰丽河图的鸿愿

请河伯测出勾股定律的方程式

誓死捍卫。贵在,鼓劲


铁锥在太行之顶穿越入地魔的鬼门

颖出群伦、璀璨炫耀什么

4.

几十万人创造了一场改天换地的斗争

每个目击者在场者见证者

也是身体历行者。他们一无所有


贫穷赤壁如一帮蛊惑仔被人怂恿

就上了路。峪沟旷野为家

吃沙子,狂风指引与山石较量

谁比谁硬!命运僵化但执着


要强的大军决计不牺一切必须完胜

一群住石穴岩缝的呼天灵兽

穷得家徒四壁的乞丐们只得靠

茹毛饮血。刀砍斧劈在陡峭绝壁


刷出存在感!他们嚼碎一道道山梁

用牙齿舔血抡大锤般的钢性

一筐筐盛载石斛的勇气搬动大山


飞翔,则意味着精神上的东西

在翅膀下把失望和头颅掖进裤腰

秉继根性苦难的赓续在慈航中

如鱼穿行于石头的窄门最终割去肉

仅剩下一把鱼骨梳,这叫敢于

5.

于是他们敢于征服一切用钢筋铁骨

加上烧造的石灰及少的可怜的

混凝土,与自然抗战,奋进——


茁丽并波澜壮阔。挖掘根的意义

词语的芳香、石棱上的火

时间的秘钥。藏着一本锃亮的

石头书籍,历程即是尖锐


犀利就是修饰的双臂

眼睛的燧石。红瞳陷入双眸

而具有刀的意识和奔放

红旗渠的炼火,具备炼金术的

魔法师,冥想要求一个认定——

我们需要一个真理,而时间和地理

需要水到渠成!人们殷切希冀

果敢可以由此贯彻,心则应当

6.

牢记和强调皮质坚硬——

骨头要求还原真实,缠绕在山峰

细腰上的丝带,则会让洞穴

和蜿蜒曲折迂回离奇构成蛇之矛


影之盾,压抑着石头的狂喜

惊魂一瞥,拍案叫绝,那渠成

该怎样暗记,为此奉献的死魂们

灵魄罗织谨识,一水倒挂


在山地石缝的诗篇

终于值得落幕

求知若渴的人,获得了水

而一种词汇必然理论联系实际


让它归于荣耀而体验服从……

炫技者会牵就寄予它们仙仪(唐明)


信息来源: 
2022-07-18